【Wicked同人】Still Her

 

【Wicked同人】Still Her

前言：

我的推特連日被Gelphie和Wenclair夾擊，現在兩邊資訊已經從9:1變成五五波，Wednesday我很久之前只看了三、四集就放著，演算法到底怎麼回事？

然後Wenclair彷彿大型同人文現場，我從中得到一些啟發。

這篇Gelphie沒有性描寫(?)有靈魂互換、Elphaba對水過敏的設定，還有是他們彼此討厭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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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線透過窗戶照亮整個臥室，柔和且溫暖。

Glinda猛然睜開眼──不，是Elphaba在Glinda的身體裡，她呆愣地凝視著眼前鋪天蓋地的粉紅色。

床罩、抱枕、窗幔，甚至床邊矮桌上的羽毛筆，全部都像是某種甜蜜夢境的延伸。

「……什麼鬼？」她低聲說道，聲音尖細，既陌生又有點熟悉。

房間的另一頭，真正的Glinda在Elphaba的身體裡則照常起身，嘴裡歡快地說著：「又是美好的一天！」

沒有察覺任何異樣，沒有多餘的遲疑，她像往常那樣步伐迅速、目的明確，直接進了浴室，抬頭看見鏡中映照出的臉龐──那張稍嫌削瘦、皮膚翠綠、眼神冷峻的臉。

尖叫聲劃破了宿舍的寧靜，帶著幾乎能震碎窗戶玻璃的力度，讓還在床上的「Elphaba」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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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inda──不，現在是困在Elphaba身體裡的Glinda，雙手緊緊抓住洗手台邊緣，眼淚差點因恐懼而奪眶而出，那張該死的綠臉正毫不留情地盯著她。

「冷靜點。」站在浴室門口的，是穿著粉紅睡衣的「Glinda」。

「這……這不是真的……」Glinda（在Elphaba身體裡）捂住臉，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她繼續說道：

「只有Oz知道這是不是妳幹的，把我當成巫術練習的白老鼠！」

「妳以為我會想變成妳嗎？」Elphaba（在Glinda身體裡）雙手抱胸，靠在門框邊，目光上下掃過眼下這副纖細蒼白的身體。

Glinda瞪著她：「妳最好馬上想辦法換回去，否則我──」

「否則怎樣？」Elphaba挑眉

「尖叫到所有人來看妳嗎？別忘了，妳現在看起來可是『我』，誰會相信妳不是瘋了？」

Glinda的臉一瞬間漲紅，她張開嘴卻無法反駁，胸口滿是怒火。

「我們得想個辦法，否則妳一定會把我的朋友全都嚇跑！」Glinda終於出聲，手還死死抓著身上的白色睡衣，彷彿隨時有人會衝進來看她的醜態。

「妳還敢說？我才不敢想像妳會用我的身體做出什麼蠢事？」Elphaba反唇相譏

兩人彼此對視，沉默裡火花四濺。

「那就……」Glinda深吸一口氣，眼神裡滿是勉強與屈辱「妳不能離開我一步，我要確保妳別亂搞！」

「正好，我也不信任妳。」Elphaba語氣冷淡，隨手一揮，走回房內準備上課的東西。

於是，這一天的Shiz大學校園裡，出現了一對異常詭異的「組合」，金髮的Glinda和綠皮膚的Elphaba，兩人肩並肩走進教室。

學生們竊竊私語，視線跟隨著她們每一步，Glinda（其實是Elphaba）姿態生硬，像隨時準備用手撕掉笑容的玩偶，而Elphaba（其實是Glinda）則像個被逼著穿上裝扮舞會服裝的囚犯，一路上努力不讓自己對膚色調笑的話語大發雷霆。

「妳要微笑。」Glinda壓低聲音提醒，眼角瞥向Elphaba。

「我寧可吞下一把釘子。」Elphaba冷冷地回道，但還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嚇得走道邊的Pfannee和Shenshen差點失手放開手中的課本。

兩人勉強坐在一起，在所有同學狐疑的目光裡，被迫踏上了一場極度荒謬又充滿危機的「監督行動」。

＊＊＊＊

Elphaba（在Glinda的身體裡）坐在前排，背脊挺直，目光專注。

但她很快發現「專注」這件事，對於這副身體的原本的主人來說，顯然是種完全陌生的習慣，周圍的同學不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嗯……Miss Glinda，既然妳如此專心，請妳回答這一題。」教授冷不防的點名。

全班一陣騷動。
Glinda本人不是沒有被點過名，但她總能以笑容和輕快的態度迴避。

Elphaba抿唇，手裡的筆停下，冷靜地回答：

「答案是瑟倫定律第二條，因為任何魔能轉換的過程都伴隨混沌粒子的散發，會對實體結構產生干擾。」

整個教室的學生全體靜默，半晌──

「Glinda妳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啊？」Shenshen瞪大眼睛，語氣半是驚訝半是調侃。
Pfannee乾脆地笑出聲：「親愛的，妳是不是請了家教？還是平常有人偷偷幫妳預習？」

Elphaba瞥了一眼，毫不掩飾的厭煩與輕視，但她最終沒開口，只是轉回了正前方，而那目光太過銳利，坐在另一邊的Shenshen和Pfannee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言。

Glinda（在Elphaba身體裡）坐在Elphaba旁邊，她平常根本不坐前排的，習慣後排的輕鬆氛圍，但這副身體卻讓一切變得格外突兀，所以她不能去後排坐。

「Miss Elphaba，哪個情況與此相符？請回答。」教授的聲音不容拒絕。

Glinda愣住，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所有人都望向她，那些少數有所期待的，多數輕蔑的、甚至帶點看好戲的目光全壓在她身上。

「呃……嗯……是……第三個？」她結結巴巴地說。

全班一陣哄笑。

「這是錯的。」教授眉頭深鎖，語氣有些失望：「我本以為妳應該已經讀過這一章節了。」

Glinda臉漲得通紅，確切而言是綠色變得更深了，她轉頭看向Elphaba，正好撞上她毫無歉意的嘲諷目光，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撲上去掐死自己。

＊＊＊＊

夜裡，宿舍裡的燈光被點亮，窗外傳來學生們三三兩兩回宿舍的笑鬧聲。

門「砰」的一聲被甩上，Glinda（在Elphaba的身體裡）一進房就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指著對面的人。

「妳！妳怎麼可以讓我吃青蛙肉？」她的情緒因為與原主沉穩的聲音並不相符，聽起來是另一種程度的歇斯底里，她雙手拼命揮舞，像要把剛才的「晚餐悲劇」形容得更慘烈一樣。

「Oz，青蛙那黏糊糊的東西……噁心死了！難怪妳是綠的！」

Elphaba（在Glinda的身體裡）正脫下粉紅色披肩，耐心早在晚餐時就被磨光，她冷冷看過去，金髮在燈光下更加亮麗，卻完全掩蓋不住她本人的鋒利神情。

「首先──那是餐廳統一供應的主菜。」她語氣低沉，像在忍耐一個白癡的發言。

「妳可以不吃！」Glinda抓狂般跺腳，手指幾乎要戳到對方臉上。

「那在芒奇金是再常見不過的主食之一，難道妳要我站起來高喊『替我更換成沙拉，因為我是來自厄普蘭的公主』嗎？」語畢，Elphaba翻了白眼。

Glinda氣得渾身發抖，滿臉嫌惡地走回自己的空間，準備盥洗的用品，一邊抱怨：

「看著自己吃下青蛙肉的感覺太噁心了，明早起床我一定還是綠的。」

Elphaba忍不住嗤笑：「妳放心，綠色皮膚是我與生俱來的詛咒，不會因為吃東西而變色。」

聽聞Elphaba的話語，Glinda不由得停下了動作，經過今天一整天作為Elphaba這個人在群體中的角色，那語氣太輕描淡寫，像是習慣了，習慣被嘲諷、被恐懼、被當成怪物。

可正因為輕描淡寫，才更讓人難以忽視它背後那種無法撼動的孤獨與防備。

Glinda垂下眼，視線落在那雙她不熟悉卻正操控著的手上，原本只是憤怒與嫌惡，但此刻，那份厭惡卻悄悄轉了方向，變成了對自己反應的懊惱。

「……對不起。」她低聲說，卻又急急地彌補：「我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Elphaba已經轉過身去，在她原本的書桌上整理她今天上課的筆記，彷彿沒聽見，

或是純粹地選擇不回應。

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只剩下門外走廊其他學生傳來的腳步聲與遠去的笑鬧聲。

＊＊＊＊

今天發生太多事了，Glinda默默地走進浴室，她一把轉開水龍頭，還沒轉為溫熱的冷水嘩啦啦地順流而下。

剛開始，冰涼的觸感為緊繃的神經帶來一時的舒緩，過沒多久，她就猛然吸氣──

灼熱感。

水順著她的手臂流下，痛楚迅速蔓延，綠色肌膚泛起駭人的深紫色痕跡，像是要被水滲透、融化。

「啊！」Glinda驚叫出聲，狼狽地貼在淋浴間的牆壁邊，她顫抖著關掉水，慌亂地甩手，眼裡滿是恐懼。

下一秒，她抓了浴巾半裹著身體衝出浴室，喊道：「Elphaba！為什麼妳的身體一碰水就像要被燒傷一樣？」

Elphaba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另一個詛咒。」

Glinda抓著浴巾，早上她太驚慌所以隨意地清潔就出了門，沒有注意到清水對這副身體的影響，對Elphaba的回應滿臉不解。

「妳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她深吸一口氣問道，手臂上還留著剛才因水流造成的痕跡：

「難道妳從來不洗澡嗎？」

Elphaba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會，只是方法跟妳想的不一樣。」

「那妳怎麼洗澡？」

「用精油。」Elphaba語氣平靜，好像在講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的皮膚不能碰水太久，先把精油塗抹在皮膚上，然後沾濕毛巾擦拭，再趕快用乾毛巾交替擦乾皮膚，重複幾次就能把汗味和髒污去除。」

「Oz，這根本不算洗澡！」Glinda驚呼

Elphaba皺眉，耐心已經快到極限，但還是忍住反擊。

「妳要繼續尖叫還是照我說的話做？」

Glinda咬著唇，忽然丟出一句：「……那妳幫我。」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妳忘記這副身體現在是我的嗎？」

Glinda看她不動作便繼續說，雙手叉腰，理直氣壯：「我要確保它乾乾淨淨，這是妳的責任！」

沉默片刻，Elphaba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櫃子裡的精油瓶走到她身邊，示意要進浴室準備。

＊＊＊＊

浴室裡瀰漫著一股清淡的草本香氣，是Elphaba常用的檸檬薰衣草精油。

Glinda（在Elphaba的身體裡）不太情願地坐在浴室邊用來放置衣物的木椅上，雙臂緊緊環抱，像是感到一點不適就隨時要出言抗議。

Elphaba（在Glinda的身體裡）手裡拿著大小適中的玻璃瓶，倒出些淡褐色的精油在手掌上，然後俐落地塗抹在Glinda，也是她自己的綠色手臂上。

「放輕鬆，除非妳想用水洗澡。」指尖在肌膚上緩慢推開，溫熱的掌心混著油香，將方才留下的痕跡一點又一點的覆蓋。

Glinda下意識瞪著她：「妳別得意！」

「妳不想洗就算了。」Elphaba語調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她取來一條乾淨的濕毛巾，先輕輕擦過已塗抹的部分，再用乾毛巾細細拭去殘餘的水痕，動作一絲不苟。

「妳……」她脫口而出，卻不知該接什麼。

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或者說「Elphaba披著自己的外皮」流露出那樣專注的神情，沒有訕笑，沒有惡言相向，只有全神貫注。

Elphaba手臂一路往上，推到肩膀，拂過鎖骨，Glinda睫毛顫動，卻沒有閃躲。

她的手掌貼上Glinda的後頸，伴隨手掌溫度的精油沿著肌膚被一寸一寸推開，溫潤的濕毛巾跟著輕撫而過，再用乾燥但柔軟的毛巾來回擦拭。

在這份彼此之間罕見的肌膚接觸之中，使得這副身體感官變得相當敏銳，Glinda甚至能感覺到每一個細微的按壓、摩擦、擦拭。

Elphaba的動作始終平穩，她將沾了溫熱清水的濕布擰乾，敷在Glinda的小腹上，毛巾順著肋骨往上緩緩推開，拇指擦過胸緣下方時，Glinda低不可聞的吸了口氣。

她本來還想如果Elphaba藉此報復她，故意擦得很用力的話，兩人肯定會吵到結束，但當那雙手沿著她的側腰緩緩往下時，她整個人再次緊張起來。

Elphaba將精油塗抹在她的腰側與下背，動作謹慎也極為熟練，手指指節偶爾劃過肌膚邊緣，帶起一陣微妙的顫慄。

「妳總是……擦得這麼仔細嗎？」Glinda的聲音有些不穩定，帶了點逞強的語氣。

Elphaba只是說了句：「我不喜歡有東西殘留在皮膚上的感覺。」

接著，Elphaba在她身前緩緩跪下，手指輕輕抬起她的腿，替她塗抹腿部，

Elphaba的手掌托住她的膝窩，濕潤的毛巾順著曲線推開時，Glinda下意識低頭，正好撞上那雙專注的眼睛。

她的心口猛地一緊，卻又說不出任何話，Elphaba像是也察覺了什麼，她迅速將視線移開，只留下剛才的目光接觸在Glinda胸口久久不散。

最後是大腿內側──Glinda咬著下唇，心跳比剛才因為接觸水引起的灼燒感時還快。

精油的香氣愈來愈濃郁，空氣裡混著濕熱的水氣與體溫，連牆面的鏡子都起了薄霧，她的喉嚨有點乾，喉頭上下起伏，就像要吞下某種不該滋生的情緒。

Elphaba輕聲道：「把腿再打開一點，我會很快。」

Glinda有些發愣，她不想照做，但她知道Elphaba不是在命令她，而是一種保持所有界線的尊重。

她慢慢地地打開雙腿，坐姿有些僵硬，額角泛著一層薄汗。

Elphaba一手按住她的大腿，一手沾了精油，準備塗抹最私密的位置，她的指節動作極輕，從大腿內側往中心一點點擦過，過程中沒有一分輕浮，但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感。

Glinda不自覺地緊抓住椅邊，呼吸變得短促，甚至在某個瞬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顫抖，這不是什麼浪漫場面，甚至還充滿了尷尬與不安，更使她感到異常焦躁。

Elphaba最後一次擰乾毛巾，將濕潤的布料貼上Glinda大腿根部最內側，動作更加慎重，像是極力不想引起Glinda任何不快。

她沒有抬眼，沒有說話，只專注地擦過那片柔軟脆弱的區域，布料接觸時帶著明顯的壓力，

將所有感官集中於此的Glinda幾乎屏住呼吸，直到最後乾燥的毛巾從她腿間抽走，空氣裡那股令人難以忍受的緊繃感才慢慢消散。

Elphaba站起身，她背對著Glinda，將數條毛巾整齊地放進自己的洗衣籃內，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搓著指尖。

Glinda仍坐在椅子上，終於打破沉默，略帶輕鬆地說：「……說真的，妳該給自己除一下毛。」

Elphaba準備離開浴室沒有回頭，但肩膀也明顯放鬆了：

「我沒有為我的身體徵詢妳的意見，Glinda。」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