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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cked同人】Back to the roots (Elphaba/Glinda) (上)

 

 下集:傳送門
 
自從Elphaba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已過了五年,翡翠國全國各地逐漸可見動物參與人類社會的活動。
 
 
 
能說話的動物們再次回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動物和人之間的衝突可能永遠都無法消除──
就像人與人的關係也是如此。
 
所以新的國家守護者Glinda立法明定人和動物都該受到公平的審判,無論善惡與否。

Glinda帶領奧茲國往更好的方向前進,這是Elphaba所期望的世界。
 
Glinda看似對什麼都抱持積極、開放的態度,最初只是希望得到眾人的稱讚,而她至今仍受到喜愛,
是全國性的,沒有任何人會質疑的她的選擇、她的決定,只要她想,無論哪裡都可以到達;唯獨不想回到那座佇立於翡翠城中心,和街道上柔和的黃光路燈、黃磚路互相映照,象徵權力與榮耀,翠綠色的高塔之中。
 

那裡曾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之地,在Elphaba離開之後,
變成了陰謀、猜忌、窺探的牢籠,高塔永遠地禁錮了Glinda。

也許當初該和Elphaba一起走?
她不只一次這麼想像,是不是當她足夠強大到能與Wizard和Madame Morrible抗衡?Elphaba就不用消失了。

西方壞女巫怕水,多麼可笑的謊言,她不願意相信,卻讓她連公開哀悼Elphaba都做不了。
 

群眾的力量既能載舟亦能覆舟,她必須讓奧茲國民信服於她的統治,她努力堅持了下來,每當她站在陽台邊望著燈火通明的黃磚路和翡翠城本身相映成輝,如此輝煌奪目,彷彿是那天燒盡Elphaba稻草人的火焰,卻燒不盡Glinda的孤獨。
 

Glinda關上陽台的玻璃門轉身回到房內,她曾經總是開著陽台門,因為喜歡呼吸新鮮空氣,但現在無時無刻不感到窒息,她走到床邊,打開粉彩色玻璃燈罩的檯燈,旁邊放著Elphaba的帽子,其實Glinda很膽小。
 

她害怕其他人的看法,害怕自己看起來不夠完美,她渴望擁有一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總讓她心神不寧,所以她會打開一盞燈,確保自己的存在,自己還存在。
 

而Elphaba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完美,衝過來手一抓就把電線拔掉,儘管那時候並不想承認,當她聽見Elphaba睡前翻動的聲音,Elphaba與Glinda不同,不被眾人所接納,可是她確實在這個空間裡,這件事莫名讓她冷靜下來,她知道,Elphaba就在那裡,和她的帽子一起。


正當Glinda換上睡衣坐到床上,準備就寢之時,房間門被敲響,她一聽就知道不是其他人,是翡翠城禁衛隊隊長──Chistery,從小被關進籠子導致牠不會說話,所以敲門有特別的節奏,方便Glinda辨識。
 

Chistery沒有這個時間來找過她,雖然感到疑惑,倒也不打算開口推辭,畢竟Chistery也是知曉當年事件的一員,Glinda沒有任何拖延地走到門邊開啟房門,接著,她就愣住了。


她看見Chistery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戴著寬沿闊邊的黑色扁帽,
身上穿了全黑的斗篷,衣領很高,幾乎隱去她的面容,在黑暗中難以辨認。


「Chistery,謝謝你」那個人開口了


Chistery抬頭看了她一眼,就逕自轉身離開,留下Glinda和黑衣人站在原地,兩人面面相覷。


「Glinda?我繼續在這裡站下去可能就會被發現」
她往前踏了一步,身上的斗篷紋風不動,明顯是經年累月養成隱匿的習慣所致。
 

Glinda這才僵硬地側過身,讓對方走進房內,再緩慢地關上了門,她看著那個人拿下帽子,
眼前的人正是Elphaba,那個使她活在懊悔之中的人,她朝思暮想的人,她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的人。

「妳怎麼會在這裡?」Glinda的聲音有些顫抖

「翡翠城底下有條廢棄地道,大乾旱時期不少動物經由地道逃出城外,後來被士兵發現
 所以封閉了,近幾年奧茲國對動物的限制變得寬鬆。」
 
「牠們花了不少時間尋找並幫助我來到此處。」

Elphaba的聲音跟記憶中一樣沉穩、冷靜,她邊說邊牽起Glinda的手,往房間正中央走去,
在她看見Glinda的粉色燈光的檯燈數十年如一日地照亮床沿後,握著Glinda的手不禁多用了些力。

「妳用了多久時間?」

「──從我宣告死亡的那一天。」

Elphaba站定腳步,話音一落,Glinda就走上前擁抱了她,如同在奧茲塵舞廳那晚一般,那是Glinda人生中最好的決定,假如時間能重來,她仍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妳了」Glinda感覺自己的眼眶變得灼熱,開始蓄積淚水,她已經很久沒有流淚了。

Elphaba也伸出手環抱住Glinda的腰身,她們比以往更貼近彼此,Glinda將臉埋進Elphaba的頸間,她的悔恨、她的悲傷、她的無能為力,都源自Elphaba Thropp,再也抑制不住情緒,悉數化作無聲的淚水。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Glinda的肩膀開始放鬆下來,稍微後退一步,她大大地吁了一口氣,Elphaba抬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並將她的髮鬢順至耳後,目光柔和地看著Glinda。
 

Glinda被她看得臉頰有些發熱,便沒頭沒尾地說著:「我是不是可以開始考慮如何洗清妳的罪名?」
 

「妳不需要這麼做──」

Elphaba微微一笑,她再次靠近Glinda,她們過去有無數次像這樣的時刻,Glinda每次都隱隱有些期待,
她的心意已經藏得足夠久了,Elphaba一定看穿了她,她將她摟了過來。
 
 

「我已經有妳了」
 
 

Elphaba親吻了Glinda,這是Glinda長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正的活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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