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就寫看看他們(?)Furiosa我是沿用舊設定,在成為戰爭男孩的一員這點跟電影SAGA的轉折點不同。
全球人口過剩,戰爭頻發,糧食不足,土地過度開發,導致沙漠化加劇,挽救的速度遠遠不及人類有增無減的欲望,所有人終究要為此付出代價。
至今人類僅存的幾處據點,其中之一正是佇立於一片荒漠之中的岩石堡壘,擁有極為稀缺的乾淨水源、新鮮蔬果,末日已然到來,堡壘無疑是人間天堂。
──當然,只屬於少數人。
芙莉歐莎站在空中棧道的邊緣,望著工兵們將蒐集到的物資使用重機具吊掛上升,而底下人頭攢動,他們所踩的土地本該是一片綠地,如今卻遍尋不著一絲生機。
所有人向上仰望,只為物資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滑落,無論那些東西對他們有無用處,絕大多數的時候,戰爭男孩會將剩下的腐敗的食物往下倒,人們彼此爭奪;周而復始,相同的場景看過不下百餘次,她的感官早已變得麻木不仁。
在部下清點完物資後,芙莉歐莎便轉身走進錯綜複雜的岩石通道中,身為禁衛官的她幾乎能在堡壘當中暢行無阻,尤其是立下活捉狄門特斯的軍功之後,不死老喬答應由她處置狄門特斯,僅有少數人知曉狄門特斯最後的去處。
芙莉歐莎走入種植蔬果的石室,因為童年的經歷,比其他人更懂得栽種培植的知識,有效地讓損耗下降、產量上升,她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是一個歷史學家教她的,不死老喬便允許芙莉歐莎可以自由出入菜園,無須經過守衛通報再徵求他的同意。
石室內天井日照所及的正下方,地面上躺著一名乾瘦的男子,他氣若游絲,苟延殘喘地活著,他的下半身被土壤覆蓋,生長於他之上的果樹樹根貫穿他的身體,在他的體內肆意地生長,汲取所需養分。
與平時不同的是,他的身旁站著一名少女,背對著芙莉歐莎,她有著一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的輝映之下非常耀眼。
躺著的男子並沒有注意芙莉歐莎緩步走近,他看向少女,嘴巴動了動,卻只能發出嗚咽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的舌頭早就遭人拔斷。
當芙莉歐莎走到她身旁時,她才轉頭看向芙莉歐莎,女孩看著她良久,便開口問道:
「妳是誰?」
「芙莉歐莎」
芙莉歐莎蹲下從腰間的布包中拿出一袋蟲子,準備塞入狄門特斯口中,一邊心想這個女孩大概是日前不知道從哪裡交易來的──「種母」,也就是不死老喬的妻子,她們價值在於生育,沒有生育功能的女人會被不死老喬放棄,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她最終混進戰爭男孩之中,爬上了禁衛官的位子,不光是為了生存,而是她心有所向。
金髮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芙莉歐莎抓一把蟲子塞進男子嘴巴,再灌水逼他吞嚥下去,男子用力咳了幾下,彷彿氣力用盡的闔上眼睛。
「妳怎麼會在這裡?」芙莉歐莎站了起來,將袋子收好,眼睛看向種母的住所。
種母通常不會任意離開玻璃住所,那道門只進不出,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但無法前往,待在裡面只有一條路,沒有其他可能。
「吉蒂老師讓我出來的,她說看著同樣的風景太枯燥了。」
在芙莉歐莎站在她旁邊時,就已經看見女孩身上傷痕,是逼迫女孩就範的暴行,能直接聯想到她經歷了什麼,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芙莉歐莎知道吉蒂老師,她放這女孩出來勢必得經過不死老喬的首肯,這不會是老喬的憐憫之情發作,而是他有足夠自信認為種母是逃不掉的,通道之外有戰爭男孩層層把關,不如說是吉蒂老師憐惜這個女孩的遭遇,去求不死老喬吧。
「妳別在外面待太久,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
雖然不死老喬的部下非常順從,但如果有其他人看見,難保不會陷入險境。
「裡面是安全的地方嗎?」眼前的少女嘴角微揚,仔細看卻是有些木然。
「不……我不這麼想。」
芙莉歐莎為自己輕率的話語感到懊惱,女孩身上的烙印再清晰不過,就好比她後頸的標誌,並不是屬於她們的;人們總是以銘刻物品作為宣示,那是一種征服,是某個人的所有物,對於人,就不會是作為一個人。
「這些植物妳有見過嗎?」芙莉歐莎逕自往菜園走去,女孩也沒有猶豫的跟了過去。
「從沒見過。」
「它們都有自己的名字……對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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