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cked同人】Sleepless Nights (Elphaba/Glinda)
前言：這篇沒有性描寫！沒有性描寫！！竟然沒有性描寫！！！（？？
午後的陽光和煦，穿透圍繞於運動廣場的樹蔭，光線如金色針線般灑落。
運動廣場上，學生們比肩而立，體育老師一聲令下每個人各自散開，舉起手中的棍棒作出準備對練的姿態，躍躍欲試。
除了站在一旁的Elphaba Thropp，她綠色的皮膚，讓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同時也更顯得形影單隻。
「沒人跟她對練嗎？」老師疑惑地看了學生名單，先前都是教學基礎課程，有沒有練習對象不是那麼重要，現在是需要驗收成果的時刻，還是要有對手才能更好的掌握其中的擊打技巧。
周圍的學生發出嗤笑的聲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Elphaba不語，只是將棍棒橫在掌心，眼眸低垂，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窘境。
「我來跟她練！」Glinda的聲音突兀地介入這場無聲的僵局。
眾人騷動了起來，有些人還發出驚呼，連Elphaba都挑起眉毛，看向就算是體育課都打扮得像精緻的人偶娃娃，那個態度張揚的金髮少女。
「她故意害妳受傷怎麼辦？」Pfannee拉住了Glinda
「我就是想試試，她成績好，動手就不一定了。」
Glinda手中拿著訓練棍，走到Elphaba面前，昂首挺胸，語氣滿是挑釁，但稍微仔細看就可以觀察到，她的耳尖有點不自然的泛紅。
Elphaba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那妳要注意別跌倒。」
「這句話妳自己留著就好。」
耳邊傳來老師指示所有人就定位隨時可以開始的聲音，棍棒相碰的聲響立刻在廣場上此起彼落，但眾人的目光都被場中央那一對鮮明對比吸引── Elphaba與Glinda，截然不同的兩端，在午後陽光編織的金色光芒中交鋒。
兩人站定，盯著對方，空氣像是凝結了，耐不住性子的Glinda先行出招，她的動作俐落卻不失優雅，裙襬隨著步伐翻飛，猶如舞者般轉動身形，訓練棍如弧線般劃破空氣，直指Elphaba的肩側。但Elphaba只是輕輕側身，棍子幾乎是貼著她的衣服擦過。
她沒有急於反擊，反而是在觀察Glinda的節奏與動作，身段沉穩到帶著某種挑釁意味。
周遭學生們原本看好戲的態度逐漸變了，他們從嗤笑改變為驚訝，再轉為一種幾近驚嘆的呼聲。
幾番過招，Glinda忽地攻了上去，動作極快卻略顯生疏，就像憑著一股蠻勁在往前衝鋒，而Elphaba只是輕巧地轉身，避開了她的攻勢。
「Glinda，妳──！」
話音未落，Glinda果然用力過猛造成步伐不穩，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往前重重地倒下。
她的呼吸猛然一緊，以為自己真的會摔倒，卻在下一瞬間，落入一個穩固的懷抱。
Elphaba的手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甚至還半轉了個身，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緩解了衝力。
「……我說了妳會跌倒。」
Glinda仰著臉，一時之間忘了回話，在這一刻，她嗅到Elphaba身上的氣息，看見Elphaba的下頷有沒有擦掉的墨跡，Elphaba經常書寫文章並抱著各式各樣的書在校園中穿梭，帶有墨水、老舊書籍的味道，令人毫無緣由地感到平靜。
她的手心還抵著對方的胸口，能感覺到那因為運動加快但穩定跳動的心跳。
「妳為什麼要接住我？」Glinda小聲問。
Elphaba看著她，眼神閃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我不想送妳去醫務室。」
Glinda眨了眨眼，有些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她意識到當Elphaba確定自己安然無恙後，手遲遲沒有鬆開。
「妳可以放開我了。」Glinda的聲音很輕，像是怕破壞她們之間罕見的平衡。
Elphaba終於鬆手了，然後退後半步。
「繼續吧。」Elphaba的語氣與平時無異。
結果老師喊停的掌聲打破了這場緊繃的針鋒相對，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有誰執意分出這場勝負。
＊＊＊＊
體育課一結束，廣場上的喧鬧轉移到了更衣室。
女學生們嘻笑著，一邊擦汗一邊換下汗濕的體育服，蒸氣混著沐浴的香氣從淋浴間裡飄出，讓這個空間籠罩了一層薄霧。
Glinda坐在長椅上，手裡拿著毛巾，沒有動作，她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角落── 正準備穿上制服的Elphaba身上。
她們是室友，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Elphaba的身體，以往她沒有多加留意，原本以為會是瘦削的，但實際上，在運動伸展過後，那是一種讓人意外的結實，肩線稜角明確，手臂的肌肉線條俐落，腹部的肌理也隱約可見。
不過份粗壯，但又強韌。
她剛才那幾招明明可以更用力，卻收了力的擊打，那股控制得極度精準的力道。
Glinda的手指握著毛巾，不自覺地收緊了一點。
＊＊＊＊
Glinda坐在教室裡，課本攤開在眼前，老師的聲音如水波般傳入耳中，一圈一圈地向外蕩開，怎麼都無法真正地聽進去。
Elphaba不在這門課，她選了另一門學問：「植物學」，對，Glinda記得。
明明她曾經說過，那女人煩得要命，性格孤僻又愛頂嘴，不同班終於可以安靜上一堂課。
Glinda的筆在筆記本上畫出一行無意義的波紋，心思照著筆跡全然游離；她深呼吸一口氣逼自己專心，而在伸腿想調整坐姿時，她皺起眉，猛地感到一陣痠痛從右小腿竄了上來。
不是非常痛，但只要一動就會提醒她，那是剛才對練時，腳步踉蹌拉扯到的位置。
下課鐘聲一響，她起身動作太快，那股緊繃感瞬間拉扯得她幾乎跌坐回去。
「可惡……」她咬牙低語，不再逞強，出了教室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醫務室藥材、醫材陳列整齊，有兩張床供身體不適的師生休息，空氣中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校醫替她檢查過後，語氣和緩地說：「只是輕微拉傷，冰敷覺得比較舒緩就先放一旁，晚餐前一次，睡前一次，晚餐時間可以去餐廳拿冰袋，我會轉達此事。」
學校除了醫務室有小冰窖，另一處就是校園餐廳了，校護在一旁拿白布包裹冰袋包了兩層，放進紙袋中，讓Glinda帶回宿舍。
傍晚時分，天光漸暗，Glinda坐在床沿，一隻腳收在裙擺下，另一隻小腿則輕輕翹起，裸露在外。她皺著眉，一手輕揉著自己的小腿，一手拿著還未敷上的冰袋。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Elphaba踏進房內，她視線落在Glinda身上。
Glinda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將裙擺往下一拉，想收起右小腿，卻因為疼痛慢了一拍。
Elphaba往她的方向走了過去，眼見那一處小腿肌肉正隱隱浮現腫脹，冰袋還未覆上，彷彿Glinda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承認自己此刻的脆弱。
「有什麼事嗎？」Glinda看著走到她面前的Elphaba問道
Elphaba蹲下身，伸手拿走她手裡已經開始化為水，不那麼堅硬的冰袋，動作沒什麼猶豫，語氣比平常柔和了一些：「我看見妳去醫務室。」
Glinda一愣：「妳課後不都是待在圖書館？」
「原本是，但看見妳走路有些奇怪，所以就回來了。」
她語氣沒有起伏，但那句話像石子落入水面，讓原先努力鎮定的Glinda心中泛起一層漣漪。
Elphaba沒等她回話，直接半跪在床邊，一手墊在Glinda的腳底作為支撐，一手將冰袋按在她小腿上，包裹著白色棉布仍有些冰冷，但因為一部分的冰融化了所以能夠更好的貼合她的小腿。
房間裡只剩下牆上時鐘節奏分明的滴答聲，和冰袋貼上肌膚時細微的摩擦聲，Glinda低頭看著那雙綠色的手，確實地按住她發熱又痠的小腿，掌心透出的溫度與冰袋的冷意在她的皮膚上交錯出說難以言喻的刺激感。
＊＊＊＊
隨著夜已深，宿舍裡的燈早已熄滅，只剩下Elphaba床頭櫃上的一盞燈，投出的暖光，窗外風聲輕輕掃過，吹動薄紗窗簾，帶來夏末夜晚的些許涼意。
晚飯過後Glinda讓Elphaba領回冰袋跟一些餐點，這次她沒讓Elphaba幫忙冰敷，不然她感覺自己不僅僅只是小腿發熱了。
Glinda躺在床上，側身窩在柔軟的棉被裡，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的小腿仍隱隱作痛，但真正讓她難以入睡的原因不是那點疼痛，而是今天Elphaba的一反常態。
她翻了個身，但被單一拉又牽動了小腿，讓她低低倒抽一口氣，就在這時，她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響。
只見Elphaba披著睡袍，靠坐在那張狹小的單人床的床頭板上，手中捧著一本書，緩慢地閱讀著，剛才的聲響是翻書的聲音。
「妳醒著？」Glinda先開口
Elphaba沒看她，只回道：「妳翻來翻去，我很難忽略。」沒有責怪，帶有一絲無奈。
今天體育課的確是她大意了，Glinda本想道歉，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那麼脫口而出
── 「不然妳來跟我睡一張床，我就不會亂動了。」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風聲拂動簾角，燈光隨著窗簾的影子微微晃動，Elphaba緩緩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向她，眼神不像平時那麼銳利，帶著一種難解的情緒。
「……妳確定嗎？」
Glinda撐起上半身，靠著較高枕頭，臨陣脫逃不是她的作風，嘴角一彎：「我的床怎麼看都比妳的床好睡多了？」
Elphaba看了她一會兒，像是在衡量某條無形的界線是否該跨越，然後，她終於動了。
她將書放回書桌，睡袍掛在支架上，抱著自己的被子漫步走過來，那一瞬間，Glinda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甚至懷疑Elphaba能不能聽見，她下意識拉了拉棉被，讓出一邊的位置。
Elphaba坐下來時床墊稍微往下陷，隨後側身躺下，背對著Glinda。
Glinda也慢慢地躺回原位，臉朝著她，視線落在Elphaba被燈光在黑暗中勾勒出的一道背影輪廓，她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時沒有適合的話語。
但Elphaba卻忽然開口，不像是要討論什麼，只是語調坦然地說：「我以為妳今天會跟其他人一起笑我。」
Glinda呼吸一滯，胸口像被什麼縝密的細線纏住了，她低聲說：「妳是這樣想我的？」
Elphaba嗯了一聲，帶著幾乎聽不出來的笑意，她們都沒有再多說，Glinda的呼吸漸漸平穩，她不知何時閉上了眼，只覺得身旁那個背影逐漸融入了棉被的溫暖。
那一晚，她不再輾轉反側。
Fin
2025年6月11日 中午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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