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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に翼/如虎添翼】春寒 (涼子/阿玉)

 

前言:有性描寫(?)




新潟的春天裡有雪的冷冽,早晚溫差大,房內一角放置著炭火爐,炭火燒得再熱,也難以抵擋深夜的寒意。

阿玉已洗過澡,身體還帶著些許蒸氣的溫度,躺在床上,偷偷看著涼子。
方才涼子按照往常幫阿玉沐浴、更衣還有用熱毛巾按摩她的腿部避免肌肉僵硬,即便春寒未退,涼子的髮際也覆上一層薄薄的汗。

涼子沒有說話,她坐在床頭靠著床板,棉被蓋在腿上,一手拿著書仔細閱讀,
另一隻手靜靜地放在腿上,掌心有些熱,是剛才替阿玉按摩的餘溫,而她的眼下浮現一絲倦意。

下雪的日子,涼子確實比平時忙碌,每天都需要剷除餐廳門口的積雪,屋簷上的雪有鄰居幫忙,
他們每天都會多準備一些餐點答謝街坊鄰居,還好先前虎子介紹稻嬸來店裡幫忙,兩人才稍微輕鬆一些。

涼子雖然疲憊,但她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常,這樣的夜晚。


但今晚不一樣


耳邊忽然響起布料的摩擦聲,引起了涼子的注意,她看見阿玉撐起身子,手已經將浴衣拉開,
白色的布匹垂落於肩,胸前的肌膚隱隱顫動,就像是早就知道要這麼做,只是遲了好幾年才下定決心。

「阿玉....妳在做什麼?」

阿玉沒有退縮,她的眼神有對お嬢さま的尊敬,也有懇求,開口道:

「如果......涼子妳今晚什麼都不做,妳會一直、一直想下去」

她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擔心自己太冒犯,但還是接著說下去── 「我也是。」

涼子不語,眸色漸深。

今天早上,她被阿玉的手指喚醒,她感覺到阿玉的手輕輕貼上她的腰際,仍有些睏意地說:「早安,涼子。」

她知道自己對阿玉的慾望,從來就不只是一時衝動,過去她們是主僕關係,她不想以身份壓人;儘管最終以另一種方式讓阿玉留在她身邊,說她自私也好、貪心也罷,但她知道不能要得太多,她怕自己會變成只想擁有的人,而忘了如何守護。

阿玉不再等她回答,而是伸手向前,握住了涼子的手。

她的手掌微涼,但指節握得緊實,像是攀住了涼子內心某一處柔軟,也似是索求。


「我明白了」

涼子沒有抽回手,只是反握住阿玉的指尖,她慢慢地引導阿玉靠向自己,低下頭,親吻她的髮絲。
她的指節貼上阿玉的背,來回撫過幾次,節奏平穩,像在安撫,如此細膩的,愛護憐惜著。

涼子坐直了身子,視線從未離開過阿玉的眼睛,她伸出手,
手指搭上那層薄軟的浴衣前襟,布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敞開,那是不曾暴露的身體,
細緻得不像真的,涼子的手掌貼在阿玉的胸前,並不急躁,她不是遲疑,而是在感受── 肌膚之下微微顫抖的呼吸以及胸口未褪的紅潮。

從前,她無數次為這副身體擦拭、按摩、更衣,阿玉的反應她再熟悉不過,
但那是以照顧的名義,是一種克制到極致的距離。

經過這一晚她們會有所不同,以後不能再以朋友定義兩人的關係,這樣的事情涼子不是沒有聽過。

「妳是不是害怕我會後悔?」

涼子不說話,但她的沉默太過熟悉,阿玉能更輕易地察覺,所以現在那雙總是溫順、低垂的眼,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那不是害怕且脆弱的模樣,這一切從來就不是理所當然,是一種對她全心全意的信任。


她最終俯下身,吻住了阿玉,這個吻並不急促也不炙熱,是歷經歲月沉澱之後,終於允許自己親吻的愛。


涼子吻得極深,極慢,連呼吸都一點點融入於彼此的唇縫之間。

她的手探入棉毯底下,指腹滑過腰側的曲線,摸索阿玉每一吋的變化,
並且小心翼翼地向下深入,彷彿在撫摸一件她不曾真正擁有的寶物。

阿玉的腿間早已變得潮濕,涼子的手掌貼著那處濕熱,掌心穩穩壓住她尚未停止的顫抖。
當涼子開始動作時,阿玉幾乎無法言語,帶著無聲的的喘息,因為脊椎受損的緣故,阿玉就要無力支撐,涼子放在她背上的手將其緊緊摟進懷中

「別躲。」
涼子低聲說道,她吻著她,看著她,掌握她每一次反應與嘆息。

阿玉為掩飾羞怯將臉埋進涼子的頸側,喃喃地反覆喚著她的名字與稱謂:「お嬢さま……涼子……」


那一刻,她的姿態依然端正,即使赤裸、即使汗濕,
為了情慾深陷其中,她仍舊像是一位身穿黑紋喪服的貴族女子。
髮髻未散,目光深沉,儀態高挺不撓;她的愛是經過教養的,是融進骨血裡的節制與深情。



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懂這樣的愛,沒有人會明白,
一位舊貴族與她的侍女,在被歷史遺忘之後,是如何以殘缺之身,相擁而眠。




Fin




2025年4月25日 下午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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